……挺正常的。

缉查院每逢有要案,人人都避之不及,生怕被陛下猜疑与其私相授受。

银票案虽未放在明面上说,但京中有些名声的钱庄,哪个背后的关系不是盘根错节,怕是从三品以上的高官,都听闻了风声。

太子倒不大怕。

自上次被陛下敲打一番,人老实许多,再没做头脑一热的事。

而且他手下没什么钱庄。

他最先结识的是沈少傅,当年能够被选做给皇子授课,自然要有几分真才实学和富贵不能移的本性。

沈少傅是忠贞的太子党,高澹身边许多人都是通过沈少傅结交上的。

其中多半都和沈少傅一样,为人比较清廉正直。

所以太子党面临的困境很清晰,知道要在朝堂各处打通关节,可真动起来,因着没银子使,处处捉襟见肘。

不然怎么会收文远伯孝敬来的三千两。

因为这事,差点被皇帝吓死。

他没有牵连太深的钱庄,人也不害怕。

此处大庭广众下的撞见,岂不是他上去谈话的绝佳理由?

他这是作为储君对朝臣该有的关心和礼节,谁也不能在朝堂上置喙。

太子走过去,和那人并肩,一同眺望栏杆外的景色,同时问道:“你和乔姑娘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
身边的高璟:“……?”

皇恩寺男女寮房分开,他每日见的不是男香客就是秃头和尚。

哪有什么姓乔的姑娘,只有个姓乔的监寺。

无边的寂静里。

高璟沉思。

太子纳闷。

终于,太子忍不住,缓缓扭头。

四目相对。

太子终于辨认出自己身边的人是谁。

太子:“…………”

他真服了。

高璟什么时候回来的?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见。

他没听见实属正常,雪天路滑,马车行驶速度慢上许多,高璟昨晚才至京外,在驿站住了一晚,早上城门打开,直奔雍王府来了。

周绮摇批他折子时就写了,若是来不及进宫请安,就先去雍王府道喜,宫里不急在一时。

太子再好的心情,看见高璟的瞬间,也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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